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胰腺癌治疗病例分享

胰腺癌治疗病例分享 妙手医生2022-10-21 345次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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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马雪原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潞河医院

病例详情患者男性,64岁,因左侧腹部不适就诊。CT显示胰腺尾部约46 mm的囊性病变;怀疑恶性肿瘤。行PET-CT,显示肿块有FDG 聚集,SUVmax为7.1,未发现淋巴结或远端转移。

增强计算机断层扫描(CT)和氟脱氧葡萄糖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(FDG-PET)/CT:A为增强CT水平图像显示胰腺尾部肿瘤,囊性病变直径46 mm(箭头);B为第一次手术前拍摄的FDG-PET/CT图像:胰尾肿瘤中FDG聚集,SUVmax为7.1;C为第一次手术前拍摄的FDG-PET/CT图像:腹主动脉周围淋巴结中无FDG聚集;D为修订化疗方案前拍摄的FDG-PET/CT图像:腹主动脉旁淋巴结中FDG聚集,SUVmax为3.0

诊断为可切除的胰尾癌。未进行新辅助化疗,患者接受了前期手术,即远端胰腺切除术和D2淋巴结清扫术。术中腹主动脉周围淋巴结取样为阴性。

术后发生了B级胰瘘,经保守引流治疗后痊愈。病理诊断为胰腺浸润性导管癌pT3N2M0 pStageIII(TNM恶性肿瘤分类,UICC第8版)。开始S-1辅助化疗。

术后3个月,血清肿瘤标志物水平分别是:癌胚抗原(CEA): 5.1 ng/mL(< 5.0 ng/mL),CA19-9: 619 U/mL(< 37 U/mL),DUPAN-2: 1100 U/mL(≤ 150 U/mL)和SPan-1: 160 U/mL(≤ 30 U/mL)。此外,增强CT和FDG-PET/CT显示腹主动脉周围淋巴结局部复发于是化疗改为“吉西他滨+蛋白结合型紫杉醇”联合方案。

上述新方案化疗4个周期后,患者所有肿瘤标志物水平均逐渐回到正常范围内。继续化疗5个周期后,CT不再显示局部复发,提示达到完全缓解。化疗总共进行了29个周期,后期的周期中减少了药物剂量。第29个化疗周期后,患者出现突发性头痛和呕吐。CT显示脑转移瘤。MRI发现两个病变:左额叶20 mm病变和左小脑32 mm病变,未见其他部位的转移。患者出现脑高血压症状,行紧急开颅手术。此次手术(从肿瘤切除算起是第二次手术)前1个月检查的肿瘤标志物显示无明显升高。然而,在开颅术当天,CA19-9水平升高(86 U/mL)。相反,SPan-1和CEA水平略有升高(分别为34 U/mL和5.8 ng/mL)。术中脑脊液(CSF)样本显示CEA(89 ng/mL)、CA19-9(1442 U/mL)、DUPAN-2(220 U/mL)和SPan-1(390 U/mL)显著升高。

转移性脑肿瘤完全切除后,神经症状迅速改善,影像学检查未观察到残余。由于得紧急手术干预以解决脑高血压症状,术前未进行FDG-PET/CT检查;然而,术后第7天进行的FDG-PET/CT检查未发现FDG聚集,包括腹主动脉周围淋巴结,怀疑是癌症复发。患者于开颅术后第12天出院,当时无任何并发症。

术后第7天进行的FDG-PET/CT检查未发现FDG聚集,为了抑制局部复发,总共进行了53 Gy的局部放疗。脑和原发肿瘤标本的病理检查结果所示。免疫组化分析显示肿瘤细胞CK7和CK19阳性,S100蛋白阴性,与原发肿瘤相似。此外,转移性脑肿瘤CDX2阳性,Mib-1指数从50%增加到70%。然而,转移性脑肿瘤的其他组织学和免疫组织化学特征与原发肿瘤不同。此外,无其他原发肿瘤,包括胃肠道肿瘤。

与原发的胰腺肿瘤相比,转移性脑肿瘤的肿瘤突变负荷(TMB)有所增加(从6 Muts/Mb到8.7 Muts/Mb),临床意义不明的基因突变增多(从8到15)。此外,在原发肿瘤中发现CDKN2A/B、MTAP和TP53突变,而在转移性脑肿瘤中未发现突变。然而,在原发性和转移性肿瘤中均发现KRAS和BRCA2突变。此外,转移性脑肿瘤中KRAS的变异等位基因频率显著增加。开颅术后第30天,血清CEA降至5.4 ng/dL,CA19-9、CA125、DUPAN-2、SPan-1和弹性蛋白酶1(≤ 300 ng/dL)均在标准范围内。为重新评估脑脊液中的肿瘤标记物并进行细胞学诊断,进行腰椎穿刺。脑脊液中的肿瘤标志物为CEA(< 0.5 ng/mL),CA19-9(< 2.0 U/mL),DUPAN-2(≤ 25 U/mL)和SPan-1(2.5 U/mL)。脑脊液细胞学检查未发现肿瘤细胞。术后六个月,转移性脑肿瘤并没有复发。

讨论:胰腺癌脑转移的诊断与治疗据报道,胰腺癌脑转移的发生率为0.33–0.6%。因此,在临床实践中,胰腺癌常规随访期间很少进行脑部CT和MRI检查。肿瘤标记物升高是判断复发的有力指标;然而,在本病例中,直到患者出现颅内压升高的症状,肿瘤标记物水平才显著升高。这种现象可能归因于血脑屏障(BBB)。BBB将中枢神经系统与身体其他部分分开,限制包括化疗药物在内的物质向大脑的转移;只有分子量较小的脂溶性分子 < 400 Da穿过BBB[4]。因此,注意观察患者神经症状的异常,比检测肿瘤标记物水平更具临床意义。数份报告显示,即使在有效化疗(G-FLIP、FOLFIRINOX、吉西他滨加白蛋白紫杉醇)后,胰腺癌的脑转移也与本例相似。这些报告表明现有化疗方案的疗效有限。

已经对切除的组织进行了基因面板测试,以确定专门的抗癌药物。在原发性和转移性脑肿瘤中发现了不同的突变基因。尽管癌种不同,基因突变的情形却相似:据报道,肺癌转移瘤和原发瘤中的突变并不相似;然而,在胰腺癌中也可能观察到类似的情况。原发性和转移性瘤中均发现KRAS和BRCA2突变。94%的胰腺癌患者出现KRAS突变,6%的胰腺癌患者出现BRCA2突变。有研究证明,奥拉帕利适用于BRCA2突变对铂类药物治疗有反应的患者——然而,奥拉帕利的中心转移性(the central transferability)较低;因此,疗效可能有限。

根据欧洲神经肿瘤学会(EANO)和欧洲肿瘤内科学会(ESMO)的临床实践指南,当患者出现颅内压升高引起的急性症状时,应考虑手术干预。

胰腺癌转移到其他器官的患者通常预后不良。即使转移性脑肿瘤可以切除,也可能需要额外的治疗来实现根治。然而,最近的一些报道表明,孤立性脑转移患者在切除转移瘤后获得了良好的长期预后。总结了对原发性和转移性胰腺癌患者进行完全切除的脑转移报告。

可以看到,大多数转移瘤是等时性和单发的。两例,包括我们目前的病例,描述了外周血中存在不相关的肿瘤标记物。由于原发瘤切除术后诊断脑转移瘤的时间一般是1~6年;因此,即使生存时间超过5年的患者也可能发生单发性脑转移。所有患者均行转移性脑肿瘤切除术。在本病例中,积极手术切除后脑脊液中的肿瘤标记物显著减少。有研究表明,参与研究的健康人群的CEA和CA19-9的血清/脑脊液比率分别为7.800和9.867。因此,CSF中CEA和CA19-9的参考范围分别为 < 0.641 ng/mL和 <  3.750 U/mL;在本例中,转移性脑肿瘤切除后CSF中的CEA和CA19-9均在参考范围内。因此,判断为转移瘤完全切除。

还可以看到,有4例患者额外接受了放疗;1例未经放疗的患者后来出现脑转移复发。

据报道,与单纯手术切除相比,增加术后放疗可更好地改善转移性脑肿瘤局的部控制。因此,本病例中进行了术后放疗。对行转移性脑肿瘤切除术的患者进行全脑照射(WBR)。然而,据报道,放疗后副作用包括进行性痴呆、共济失调和尿失禁。最近有研究指出,挽救性立体定向放射外科(SR)并不次于WBR。因此,我们决定在本案中添加SR。因此,积极的外科手术切除和挽救SR可提高转移瘤的局部控制率,改善预后。术后6个月,患者没有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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